阿桥

the salt flats
AO3: driver_qiao

【GGAD】投降 P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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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能发的首尾+全文链接在中部:

 

旧设定了。故事背景1945年GG进攻英国,AD是求和礼物。

生活好苦,及时开车(什么鬼)……

 

伦纳德·斯潘塞-沐恩[1]看着来客漫不经心地搅动桌上热乎乎的甜茶,竭力忍住自己想拭汗的动作。

早年间,他不过是事故灾害司的一个茶童,成日站得笔直,只待司长一声召唤。而今他坐在魔法部长办公室。发亮的黑酸枝木门紧闭,绵厚的波斯地毯铺展,一切悄无声息——除了他可怜的老心脏砰砰狂跳,仿佛回到第一次倒茶的那刻。

对面玩着小银匙的人倒是慢条斯理,一手还在无声地翻动着厚重名录。

“这里就是所有人?”他问。

“是的,格林德沃大人。”伦纳德顿了一下,“除了关在阿兹卡班的那些,他们在另一本。”

啪。书页合上了。格林德沃抬起双手,手指张开,指尖对齐,虚拢着轻轻相碰,“你说过可以给我任何人。”

“悉听尊便,格林德沃大人。”伦纳德赶紧补充道,“我能奉献的,只有鲜血、苦干、眼泪和汗水。”[2]

伦纳德心中暗暗叫苦。大军压境兵临城下,混世魔王把他头砍下来挂在魔法部金碧辉煌的正厅门口都不过分,然而这魔王只是要人。在他所听闻的格林德沃的风流韵事里,这位大人男女通吃涉猎颇广,犹爱清秀羞怯的少年。此刻,整个大不列颠群岛的巫师任君选择。梅林在上,天晓得谁是那个“幸运儿”呢?

“阿不思·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微笑,异色双瞳的清冷光芒让这个笑容显得不怀好意,“我要这个。”

伦纳德终于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好死不死啊。阿不思·邓布利多。不清秀,不羞怯,更别提什么少年风姿。这位霍格沃茨的变形课教授正关在阿兹卡班——因为出格的对魔法部不抵抗政策的抗议举动。但此事不容迟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3]

“啊没有问题。”现任魔法部长点了点头,满脸堆笑,”以邓布利多教授的现状,也无需您屈尊亲临阿兹卡班。”

盖勒特·格林德沃抬起茶杯,浅啜一口。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睡着。

北海海域阴风怒号,浊浪排空。这座位于海域中央的岛屿犹如神迹,难以追寻。阿兹卡班矗立于此,环绕其间的怪叫似要与风号浪啸纠缠攀升,直击天宇。初进阿兹卡班时,这混合了摄魂怪低鸣和失智巫师嘶吼的怪叫一直敲击着阿不思的耳膜,直到钻进他最可怕的梦境里。

阿不思·邓布利多无法睡着。

右手腕上魔法部特制的手环使他成为这里最脆弱的囚犯。这形似麻瓜界手铐的银环看起来蠢透了,却让他魔法尽失。这在里,他平生所学咒语只是幼童胡言乱语,而老魔杖不过是根驱赶老鼠的木棍。他像个突遭失明的人。在这幽暗监狱里,唯有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是他对外界变化的唯一感知。在他浅眠的梦境中,有十四岁少女凄厉的尖叫,有游行巫师的振臂高呼,有与爱徒告别时的雨声,有威森加摩审判室的嘈杂。还有更深更深处,近半个世纪以来金发魔鬼的低语,拖着他直下地狱。

脚步声与解锁声打断了他的闭眼挣扎。

 

“邓布利多教授,原谅我扰人清梦。很高兴看到您在这也能睡得这么香。”伦纳德高声说,尾音在走廊回荡。

“哦,您来了。”阿不思施施然坐起,像要给新生致辞,“很遗憾没法给您倒杯茶。不过您可能已经喝够了。”

魔法部长没有跟他置气,因为他身后阴影处的大人物此时走了出来。他深感快意地看到此刻阿不思脸上的表情——复杂到难以说清都有哪些情绪,大概是被石化咒和钻心咒同时击中的,不得不克制的巨痛。

“魔法部的茶太甜了。要我说,更适合你。老朋友。”盖勒特微笑着。纯黑长袍裹着他结实挺拔的身躯,精美绣纹在昏暗光线中影影绰绰。黑色及地的披风像是恶魔的双翼。白发向后梳去但有几缕垂落额前,在轮廓凌厉的苍白脸颊上投下阴影。一双异色眼眸牢牢盯着阿不思。

“站起来,跟我走。”这恶魔下了命令。

阿不思敏捷却徒劳地握紧身旁的老魔杖,抬头直视盖勒特,纹丝不动。

伦纳德一时不敢走入两人几乎凝固的对视中,犹豫着是要说明一下这是场伟大的献祭,还是直接替恶魔大人收拾这个教书匠。

没等他想好,盖勒特已经快步走了进去,几下走到阿不思跟前,将人直接捞起,双手紧紧攥住囚犯的肩膀。毫无意外,阿不思全无还手之力。魔杖掉落。单薄肮脏的囚服下,他那瘦了不少的身板似乎还在轻颤。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盖勒特低声问。问得咬牙切齿,犹如降下最黑暗的咒语。

阿不思不说话。盖勒特是两人中略高的那个,此刻微微俯视的角度,他看见阿不思龟裂沾血的嘴唇扯起一个弯弧,说不清是温柔还是挖苦。眉眼低垂,看不清眼神。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软弱。下一秒,阿不思的脑袋垂下,恰到好处地抵在自己肩膀。他薄汗沾湿的额角与自己的脖颈接触的地方似乎瞬间被点燃,炙热疼痛。他简直是一只暴风雨中无处藏身的凤凰。

盖勒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反应——阿不思是昏过去了。

 

盖勒特扯下披风裹住阿不思,隔空捡起魔杖,兀自抱起怀中人离开。伦纳德看着两人的背影,睁大双眼,阿兹卡班倾塌在眼前也不过如此。


祝您旅途愉快


“我还会跑的。你的魔法困不住我。”阿不思笑了,嘲讽神情不能掩饰这笑容中令人心碎的苦涩,“即使这镜子背后是悬崖深海,即使重回阿兹卡班,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永远。”

“是吗?”盖勒特掐住阿不思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不顾一切想跑回英国,却忘了正是你的祖国亲手把你送给我,任我施为。你何等清白高尚,矢志与黑魔法为敌,却忘了当年我们如何彻夜学习它——哦对了,难怪你忘记。那时霍格沃茨的模范生一心只想和我寻欢作乐。”

黑魔王的异色双眼映着火光,似在发红。手往下滑,扼住了阿不思脖子。

“你哪都去不了。我走到哪里,你就站在我的影子里。我杀人,你也溅满鲜血。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将以全英国第一个投降于我的巫师留名。”

盖勒特越扼越紧。阿不思摇头,抬眼看他,泪水夺眶而出。

“看你这可怜样,阿尔。你以为你的眼泪会击退我,你的痛苦会劝服我,你会感化我就像四十六年前我迷惑你那样吗?”

阿不思的回答像从被绞紧的喉头中挤出。他说,“我已经做到了。”[7]

 

盖勒特像被击中一样松开手,看着阿不思,像是最后一次见他。

曾经他以为两人就此诀别。阿利安娜死后的第二天清晨,盖勒特离开高锥克山谷,离开夏天。他幻影移形所到之地大雨倾盆,他想,接下来是离开阿尔的第一个夜晚。

经年后重逢,他再不愿雨夜中与阿不思相会,然而两人又走到了今天。

 

盖勒特怀疑自己才是被扼住脖子的那个,怀疑是自己哭了,因为他喉头发紧,说不出话。但是,阿不思看着他,微笑着说,“我也是。”

 

最后,盖勒特解开了阿不思右手的禁锢手环,将老魔杖还给它的主人,“你赢了,阿尔。”

是的,黑魔王投降了。阿不思自由了。黑魔法也不会接近大不列颠岛半步。

阿不思接过魔杖却没有松开盖勒特的手,接骨木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中,喷出火舌紧紧缠绕——牢不可破咒[8]。这是他恢复魔法后施的第一个咒语。

“投降的人是我。”

 

 

[1] Leonard Spencer-Moon,1939 – 1948任魔法部长。他最开始是事故灾害司的茶童。

[2] [3] 皆为丘吉尔原话。原著设定伦纳德跟他关系不错。

[4] 参考萨莫色雷斯奈姬像。

[5] 原著中烈酒的组成材料。

[6] 虽然写的是黄色废料但还是想说,GG不是意指AD风流啥的,而是不自信,不相信AD因为两个月的初恋守身如玉几十年。

[7] 这两句对话改自美剧《汉尼拔》台词,S2E13。

[8] 原著还需见证人。就当这俩法力跟颜值一样逆天,放过这个细节吧。

 

 

 

以下碎碎念。

啊天晓得PWP还能扯这么多。此文中,AD立场大致是——你是错的,我不站你,但我爱你,不能打你。GG立场就复杂些——国家卖你,我护着你(算吧),你还要怼我,但这也是我爱你的原因,全世界我只能输给你。

中年人的重逢P都这么多发了还要分,真有点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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